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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联盟小说尘埃连载 驰骋在那一片天空

发布时间:12-02-06 11:39 来源:论坛推送 作者:DH·寒夜听雨
在玛雅人的预言中,人类历史上共出现了五个文明,分别是:根达亚文明、米索不达亚文明、穆里亚文明、亚特兰蒂斯文明和我们现在生活的物质文明,玛雅人称其为五大太阳纪。众所周知,2012年便是玛雅预言中第五大阳纪,也就是刚刚提到的物质文明灭亡的时刻,事实上前面四个太阳纪也都是以毁灭告终。在玛雅人残存于世的记载中,五大太阳纪都是相对独立的,历史学家和考古学家们近几年的发现逐渐印证了这一说法,尤其是穆里亚文明和亚特兰蒂斯文明,他们似乎找到了直接可以证明其确实存在的证据 穆里亚文明时期,世界被称作“符文之地”这实际上是一个错误的古称,当然穆里亚文明的先辈们也很少用此称呼。据史料记载,符文之地有三块大陆,人类和另一个被称为“约德尔”的矮小种族生活在一块名为“瓦罗兰”的大陆上。虽然我们无法得知他们使用计量单位是如何与现今的计量单位换算的,但科学家们经过研究得出假说:瓦罗兰大陆的大小相当于一个亚洲加上一个澳洲。 科学家们还发现瓦罗兰大致的位置在的白令海峡以南,国际日期变更线以东的地区。最近另一个更重要的发现是:穆里亚文明时期的智慧生物可以使用魔法!没错,就是某种超自然力量,然而对魔法的滥用也是最终导致其文明毁灭

  

 

  第七节:血契

  「呼一口白气,任凛风将它们一点点撕碎,我仿佛看到了历历在目的往事,然而,它们终将消陨在流转的时光里。在回忆面前,我们都是平等的,都是无奈的看客,无论珍藏的多么完美,它们终究是迷离的光影……」

  晦暗的走廊里似乎从来不会有光照得进来,时不时有一些冰冷的水珠从黑色的金属穹顶上滴落,掉在大理石地面上摔得粉碎。阴影里突然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周围的黑暗立刻四散逃窜,似在惧怕此人的气场和力量。

  “您晚了一分钟,贝佐德大人。”一个清晰、柔和的男人声音从走廊的拐角处传来。

  “你对时间把握的很准”贝佐德从阴影里现出身形,朝走廊有窗的一侧走去,“我没有太多时间,年轻人,我只说一遍,你要记清楚!”

  “我洗耳恭听,大人!”年轻男人低声说道。

  “保护安东萨隆,不要让他收到任何伤害,也不要暴露你的身份。”贝佐德在走廊的拐角处停了下来,瞟了一眼站在那里的年轻男人。

  “会有人能闯进高手如云、戒备森严的战争学院么?”年轻男人问。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疏漏和错误。”贝佐德说完这句便大步离开了。

  “等一下——”年轻男人叫住了贝佐德,“您是否能答应我的条件,让我成为英雄联盟的一员。”

  “如果安东萨隆毫发无伤,我会考虑的。”贝佐德轻声答道。

  “安东萨隆到底是什么人?值得这么多人去保护他?”年轻男人的话语里透着不解。

  “是个好问题,但我不会解答……”贝佐德的身影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因索米尼亚坐在安东萨隆病床旁的椅子上,看着脸色苍白、昏迷不醒的安东萨隆,他的手里拿着一本有着牛皮纸封面的本子,上面写着“召唤师日记”。“希维尔导师——姐姐——”

  “嗯?”希维尔端着两杯咖啡走向因索米尼亚,“怎么了,宝贝?”

  “他何时才能醒来?”因索米尼亚低声问道,他的视线始终不离开安东萨隆那张苍白的脸。

  “宝贝,你确认他用的是那个法术么?”希维尔很认真的看着因索米尼亚。

  “是的,我确认,我想您应该跟我说一些关于禁术的——”因索米尼亚欲言又止,他用眼睛瞟了瞟门口和窗户,看起来十分警觉。

  希维尔也下意识地看了看门口和窗户,然后把手里的咖啡放在了病床旁的桌子上,“战争学院绝对不会允许导师对学生说起这个,但是我可以把我知道的告诉你。瓦罗兰的魔法有两种最高级别的属性,被称为神圣和暗力量。在五系魔法的基础上加入普通属性变化的叫做秘法,而在秘法基础上加入神圣或暗属性的魔法就被称为禁术。”

  “引导那两种属性也伴随着很大风险吧。”因索米尼亚问道。、

  “我对此不是很了解,宝贝儿”希维尔将双手搭在因索米尼亚的肩膀上,“神圣和暗是直接消耗生命力量,才能获得的魔法属性。所以施放禁术的代价和风险就是——”

  “死亡!”因索米尼亚替希维尔说出了这个词。

  希维尔走到安东萨隆的床前坐了下来,用手轻轻地抚弄了一下他的头发,“但是这个小家伙不存在这个问题。”

  因索米尼亚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怎么说?”

  “他的生命力量很强”希维尔把手放在安东萨隆的额头上,“他是我见过生命力量最强的人,否则,他在五天前的新年集会上就死掉了。”

  “我想他的身世一定不简单,可他却被公认为‘最没有天赋的召唤师’”因索米尼亚翻了翻手里的《召唤是日记》,然后把它放在了一边。

  “有人来了。”希维尔警觉地看着那扇敞开的房门。

  “放心吧,姐姐,是爱罗妮。”因索米尼亚低声说。

  五秒钟后,爱罗妮走进了房间,她穿着暗红色的风衣,风衣下面是黑色的毛料连衣裙和藏蓝色的打底裤,脚上还穿着白色的长靴。她朝希维尔欠了欠身,又向因索米尼亚招了招手。

  “我很意外,爱罗妮,我不是很讨厌这个家伙么?”因索米尼亚指着安东萨隆对爱罗妮说,他的视线依旧停留下安东萨隆的身上。

  “我没有讨厌他呀”爱罗妮说着将一束白色的花插进了窗台上的花瓶里,“我是来感谢他的,顺便来看看他醒了没有。”

  “感谢别人要送白花么?”因索米尼亚头也不回的说道,“你是真的不懂,还是故意为之。”

  爱罗妮用手捂住嘴巴作惊讶状,“还有——这样的说法么?真对不起,我不知道。”

  “不要用无知掩盖你的错误,不要把周围的人都伤遍了才知道后悔。”因索米尼亚终于转过头看着爱罗妮,但他的眼神却出奇的冰冷。

  希维尔走到爱罗妮身旁,抱住了她的肩膀,“好啦,我们不理他了,安妮*,我带你去外城区逛街。”

  爱罗妮似乎没有听到希维尔的话,她傻傻地看着因索米尼亚和安东萨隆,直到自己一点点地被希维尔拉出这间病房。

  “好点了么?伙计!”因索米尼亚问躺在病床上的阿斯雷玛。

  “还是有点疼”阿斯雷玛艰难地坐了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那家伙下手太狠!“

  “你也差点要了金伯利的命”因索米尼亚说着递给阿斯雷玛一个苹果。

  阿斯雷玛接过了苹果,“安东萨隆怎么样?他醒了么?“

  “还没有,不过希维尔导师说他很快就会醒。“因索米尼亚回答说。

  “我想不明白,一个公认的最没有天赋的召唤师居然能发动那样的法术!“阿斯雷玛看起来有些无奈。

  “你在嫉妒?”因索米尼亚轻笑了一下,”我倒是认为他是名族之后。”

  “你是想说他一直在隐藏实力?“阿斯雷玛用不屑的眼神看着因索米尼亚。

  “并非如此”因索米尼亚突然认真了起来,“是有人压制了他的力量,因而他才连最基本的法术都很难施放,当然,在这个过程当中他也失去了自信。”

  “很牵强的理由!”阿斯雷玛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有一个证据”因索米尼亚靠近阿斯雷玛,用他的大眼睛死死地盯住对方,“有人想要杀死安东萨隆!“

  “你——你说什么?!“阿斯雷玛看起来颇为惊讶。

  “那天我晚上去看望他的时候,看到了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人正想用魔法杀死他“因索米尼亚露出了极其严肃的表情,让阿斯雷玛感觉很不适应,“我很勉强的救下了他。那位黑衣人是很强大的召唤师,强大到可以轻易的杀掉我,但这家伙看起来对我不感兴趣。”

  “听起来很可怕。”阿斯雷玛的脸颊失去了血色,眼睛里闪着一丝的恐惧。

  “然后我发现,医院三楼走廊的尽头有一些黑影”因索米尼亚瞪大的黑眼睛看起来有些骇人,“我不知道这些家伙来自哪里,于是爬上穹顶的夹层悄悄地接近了他们。我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黑影在一张纸上写了一行字,交给了他身边的一位矮个子。我按照那家伙的笔顺还原了那行字。”

  阿斯雷玛接过了因索米尼亚递过来的纸条,仔细地看了看上面的文字,“这是诺克萨斯军队用语,翻译过来叫做‘子夜双啼’”

  “怎么讲?”因索米尼亚问。

  阿斯雷玛清了清有些发干的嗓子,“‘子夜’指的是月亮升到中午时太阳的位置,那是诺克萨斯出征军队休息的时间。‘双啼’是军队的暗号,哨兵会学乌鸦的叫声,第一声代表所有营帐的明火熄灭,第二声代表所有军人不得走出营帐。”

  因索米尼亚听了阿斯雷玛的解释,突然站起身来,他望了望窗外高悬于浩渺天际的月盘。“安东萨隆有危险了。”他低声说道。

  “你那么确定?”阿斯雷玛的语气里充满了质疑,然而,他的话音刚落,窗外便响起一声响亮、骇人的哀鸣,那是乌鸦的叫声。

  因索米尼亚猛地打开窗户,终身一跃,从窗口跳了出去。

  “别碍事,你这家伙!”一个穿着夜行衣的矮个儿男人说道,他话语里的“家伙”指的的是面前那个穿着红色长袍的高大男人,那位男人的头上戴着兜帽,左右手各拿着一把5英尺长的战戟。

  “没有必要与他废话,结果他!”这个声音来自一个比之前那个高一头的黑衣人,他的身后还站着六七个穿着夜行衣的刺客。

  “我是有名字的!我叫礼奥伊!”红袍男人大喊道,从声音来判断此人不会超过二十岁。

  一个穿着夜行衣的刺客举着剑从左侧冲了上来,名为礼奥伊的红袍男人将右手上的战戟重重地压在了刺客的长剑上,在刺客的身体失去重心的一瞬间,左手上的战戟打着旋划开了那人的脖子。其余的刺客见此状,立刻将礼奥伊团团围住。礼奥伊冷笑了一声,紧握双戟,定身旋转,战戟的直刃和横刃在旋转过程中发出凌厉的白光,割开了周围的黑暗。

  「无双戟舞!」

  也就是一秒钟的时间,这世上便又多了四五个亡魂,幸存下来的刺客急忙跳向一边。然而,礼奥伊大喝一声,向左右拨开双戟,一道半月形的魔法风刃闪着耀眼的蓝光向刺客们袭来!

  “快闪开!”矮个儿刺客大喊道,不过已经晚了,他身边的三个同伴已经被魔法风刃切成两截,鲜血溅了他一身。

  “你是最后一个!”礼奥伊一边说,一边提着双戟走向那个矮个儿刺客。

  就在这时,走廊尽头的窗户突然被人从外面打破了,十几个同样穿着夜行衣的刺客冲了进来,之前的矮个儿刺客往后退了几步,混入其中。

  “想通过数量取胜么?”礼奥伊摆开了战斗的架势,“不过,这正合我意!”

  礼奥伊舞动双戟,并将它们仍向了那些刺客,只见战戟旋转着飞向离得最近的两个家伙,结果了他们,而后又弹向下一个目标,速度之快让人无法躲闪。也就是两三秒钟的功夫,走廊里便只剩下了两名刺客,礼奥伊瞬身上步,接住即将落地的双戟,并顺势砍杀了最后两人。

  “无极之道!?”此前一直藏在穹顶夹层的因索米尼亚低声说道,“他到底是什么人?”不过,眼下似乎无暇再想这些,一个“漏网之鱼”已经开打了安东萨隆病房的拱门,并冲了进去。因索米尼亚从穹顶上飞身跃下,紧随其后跑进了病房——

  看来有人先到一步,安东萨隆的病床前站着一位黑衣人,在窗外月光的照射下,可以看出此人身形瘦高,头上的兜帽隐藏了他的脸。刚刚冲进来的刺客没有任何迟疑,拔出宝剑径直的冲向黑衣人。

  “怎——怎么!?”因索米尼亚有些疑惑不解,“难道有三伙人!?”

  刺客的长剑在接触到黑衣人身体的一瞬间,黑衣人便化作了一团黑色的烟雾,并在其身后回归人形。刺客似乎意识到对手就在自己的身后,只见他猛地转身并用手里的长剑砍向那里。不过,黑衣人的法术发动更快,一道烟雾状的法术缠住了刺客持剑的那只手,并将其整个人拽了起来,在半空中做了一个旋转。刺客发出一声惨叫,与此同时,他的身体被烟雾状的魔法吞噬殆尽……

  因索米尼亚看得目瞪口呆,他很难想象,这样强大的法师,居然能来暗杀安东萨隆,还没等他回过神,之前的那位黑衣人便消失不见了,而地上未见任何传送结界。

  “站那别动,否则你就会死!”门口传来了礼奥伊的声音。

  因索米尼亚转过身,看着身穿红袍的礼奥伊,他很想看一看礼奥伊兜帽下的脸,但对方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你是谁?难道你也是来暗杀安东萨隆的么?”显然,他把礼奥伊也当成了暗杀者。

  “我是保护安东萨隆的人!”礼奥伊一点点地走近了因索米尼亚。

  因索米尼亚左手握住背后的剑柄,随时准备拔出长剑与对方战斗,“我如何能相信你!?”

  “你打不过我的!”礼奥伊的语气开始变得平和,就好像根本就不在意因索米尼亚,“作为学徒召唤师,你应该早点回去享受你的假期。”

  “如果没有你们这群人”因索米尼亚目不转睛的盯着礼奥伊,“我的假期会过得更好!”

  礼奥伊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猛地投向安东萨隆,一道寒光划破了雾一样的黑夜,让以速度见长的因索米尼亚都相形见拙。匕首深深地插进了安东萨隆病床旁的桌子上,发出一声闷响。

  “我如果想杀他,轻而易举。”

  礼奥伊用这种平静的语气夸口实在让人火冒三丈,但因索米尼亚也清楚自己不敌对方,看着礼奥伊大步离开了病房,他此前一直绷紧的神经终于可以稍稍放松些了。

  “这个人应该不是暗杀者,否则他早就下手了!”

  「……

  梦境,安东萨隆清楚的知道这是梦境,但他还是愿意享受这转瞬即逝的世界。天空中飘着洁白的雪花,视野里是白茫茫的一片雪景,阿斯雷玛和因索米尼亚就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两人都穿着厚厚的长袍,戴着爱罗妮送给他们的蓝色毛料围巾和手套。

  “你能接住我的雪球么?”阿斯雷玛一边大喊,一边朝安东萨隆扔出了一团雪球。

  安东萨隆微笑着抱住头侧过身子,阿斯雷玛的雪球击中了他并碎裂开来。“我要反击了哦!”他笑着抓起一团冰凉的雪,把它们握成雪球。

  “我帮你打他!”这是爱罗妮的声音,她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安东萨隆的背后,并朝阿斯雷玛抛出一团雪球。

  “哦!”阿斯雷玛大叫了一声,爱罗妮的雪球打中了他的脖子,“亲爱的,好凉!”

  安东萨隆咧开嘴大笑了起来,他很久没有这样畅快的笑了,或者说他跟本没有过真正的快乐,也许所谓真正的快乐,只有在梦里才能够得到吧。伙伴们玩的很开心,他们互相把雪团扔向对方,一边欢笑着,一边思考着如何准确地击中目标。比起加入其中,安东萨隆更适合分享别人的快乐和幸福,这样会让他更加有存在感。

  梦境是短暂的,安东萨隆知道这一切快要结束了,因为他听到了不属于梦境的噪音,不过,在诀别以前,有一句话是他不得不说的——」

  “我可以做你们的朋友么?”安东萨隆感觉大滴的泪珠从自己的眼睛里涌了出来。

  “我觉得可以!”

  这是因索米尼亚那舒缓的、极富磁性的声音,与此同时,安东萨隆感觉自己的手被一双温暖的大手紧紧地握住了,然而,当他想睁开眼睛确认的时候,却发现那里模糊一片,就像有人给他戴了一副毛玻璃做得眼镜一般。

  “安东萨隆——”因索米尼亚欲言又止,他瞪大了眼睛,某种透明的液体在眼眶里颤动,“他——他的眼睛——”

  “安东萨隆!看着我”阿斯雷玛伸出一只手,在安东萨隆的眼前晃了晃,“能看到么?”

  安东萨隆揉了揉眼睛,只觉得那里酸胀无比,他刚将自己的手移开,一种钻心的疼痛便由双眼迅速传导至全身,“啊——”他用手捂住眼睛大叫了一声。

  爱罗妮将手放在嘴边,美丽的黑眼睛里盈满了泪水,她第一次用怜悯、悲伤的表情看着安东萨隆。当然,这世上的任何人看到曾经绿宝石般的眼睛,因受伤变成了血红色,都会有这样的表情。

  “我什么也看不清——”安东萨隆哭喊着说道,他的眼睛像着了火一样疼痛难忍,“这——真的很疼!”

  “他怎么了——”克罗索斯导师大步走了进来,当他看到安东萨隆那双有些骇人的红眼睛时,像被某种魔咒定了身一般立在原地。

  “宝贝儿,宝贝儿别哭”希维尔抱住了浑身颤抖的安东萨隆,泪水不住地从她红宝石般的眼睛里流出,“不哭就不疼了,宝贝儿——”

  “安东萨隆”因索米尼亚紧紧地抓住安东萨隆的手臂,“冷静点伙计,你的眼睛伤的不轻,不能再哭了,否则你将——”

  安东萨隆渐渐停止了哭泣,他闭上眼睛,又睁开,反复这种动作多次,尽管这会给自己带来巨大的痛苦,但他仍希望下一次睁眼就能看清眼前的东西。然而,这只是奢望。

  “他——能恢复么,导师”阿斯雷玛见克罗索斯像木头一样站在那儿,用力的推了推他,“导师!?”

  克罗索斯如梦初醒,他似乎想让自己尽量不去看安东萨隆,“很抱歉,辛加纳那个火系魔法的效果太强,而安东萨隆并没有熟练的掌握生命逝愿,所以这种程度的伤——无法修复。”

  安东萨隆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吓了希维尔一跳,在场的所有人都将目光聚焦在他的身上,只见他突然举起左手,与此同时,左手的手指亮起了刺眼的蓝光。

  “是切割咒!”因索米尼亚大喊道,“快阻止他!”

  希维尔猛地抓住安东萨隆举起的左手,将切割咒的力量压制了下去,“宝贝儿,别做傻事!我们大家都会帮你,我们会一直在你身边!”

  “我的眼睛——”安东萨隆伸出一只手并用力地张开手指,但他什么也看不清,就好像周围都是浓重的雾气,眼睛只能感觉到光线,视野里也只有迷蒙的一片白光。

  “我相信你会再次看见的!”因索米尼亚的语气出奇的坚定,“瓦罗兰有很多出色的召唤师、法师以及符文术士,总有一位可以治好你的眼睛!”

  安东萨隆宁愿去相信因索米尼亚说的是真的,但他也知道希望渺茫,一想到自己今后的生活,一想到自己还有很多未实现的愿望,便又立刻失去了方向和坚持信念的勇气。

  “你们可以先出去一下么?”因索米尼亚对除安东萨隆以外的其他人说,“我有话要对安东讲。”

  若是在平时,安东萨隆一定会因为因索米尼亚能用昵称称呼自己而感动,但现在,他满是淤血的双眼闪着这世间最绝望的光。

  待众人走出了病房,因索米尼亚坐到了安东萨隆的床头,从衣兜里拿出《召唤师日记》并翻开了第一页,“安东,你还记得《召唤师日记》么?”

  安东萨隆像没有听见一样,他仰面躺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顶棚。

  因索米尼亚看了看安东萨隆,然后又将目光聚焦在书的扉页,“这是一部禁书,英雄联盟及八大城邦*将他们共同列为禁书,但它却是瓦罗兰最知名的杂志,因为杂志里涉及了贵族的腐化生活和政治黑暗,所以遭此待遇。”他停顿了一下,仔细的看了看安东萨隆,见对方仍没有反映又接着说道,“我会离开一段时间,等我回来后,会每天为你读一篇杂志里的文章,安全起见,这本我先带走了!”

  安东萨隆微微转过头,他知道因索米尼亚离开了自己的病床,并正向门口走去,他应该是想说什么,但此刻,他的脑海里除了无尽的黑暗,就是无尽的绝望。

  “这期的《召唤师日记》里有一篇很有趣的文章”因索米尼亚离开病房前说,“文章的标题叫做‘生命的第三只眼’,指的是我们的心灵之眼,我不是很明白,但我想你会慢慢明白。用独特的视角看待世界、看待命运,你会成为超越人的存在。”

  已经有两个礼拜没人看望安东萨隆了,虽然在医生和护士的照料下,他眼睛的淤血已经散去,但心灵的伤似乎越发严重。为了防止他的结膜再次出血,医生将两片植物的叶子放在了他的眼皮上,并用厚厚的纱布将其蒙住。在近十个分不清白天和黑夜的日子里,安东萨隆真切的体味到了痛苦和恐惧,双眼时不时的灼痛让他知道自己将面临失明;内心对黑暗的恐惧让他跌入无助与绝望的深渊。睡眠对于他而言变成了奢侈品,一旦沉入梦乡,恐怖的身影和光怪陆离景象便充斥脑海,混乱、凝重,让人不堪忍受。

  安东萨隆猜想现在应该是晚上,因为他没有听到任何脚步声和人说话的声音,自从眼睛受伤以后,他的听觉和触觉开始变得异常灵敏,那些最细微的声音比如呼吸声,他都能分辨出来;另外,他甚至可以通过感受气流的变化,分析出一个人的体型、情绪、是否会法术等等细节。但这同样意味着他将难以入睡,疼痛感也变得异常强烈。

  “你很怕黑,对么?”

  安东萨隆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他没有感觉有谁进来过,但是更令他感到惊讶的是这个声音,这是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了,没错,不用做任何分析,那是他自己的。一想到这,他便拼命地把蒙住自己眼睛的纱布拽了下来,尽管这种行为毫无意义。

  “你看到我了么?”

  令安东萨隆没想到的是,他居然看清了眼前的这个人:蓬乱的黑发、峨眉月般的眉弓,绿宝石般的眼睛,且左眼是双眼皮、右眼是单眼皮,这,这分明就是自己!再看这间宽敞的病房,两盏黄色的壁灯让它变得温馨舒适,墙上挂着很多镶有金框的油画,拱形门的两旁各有一个大瓷瓶。“我——我为什么能看见?”安东萨隆问。

  “因为我做了你的眼睛。”另一个自己回答说。

  “我不懂你的意思!”安东萨隆一脸的疑惑。

  “我的眼睛就是你的眼睛,因为我就是你!”另一个自己微微翘起嘴角,露出一个难以用语言形容的微笑。

  “既然你是我,我为什么能看到你?”安东萨隆还是无法理解,因为确实看到了一个和自己一摸一样的人,正站在床边。

  另一个自己突然坐到安东萨隆的床头,用那双漂亮的绿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因为只有你能看到我!我是最了解你痛苦的人,也是最能理解你的人,因为我就是你!从现在开始,相信我,和我一道,诅咒那些讨厌我们的人,诅咒那些对我们冷眼旁观的人!”

  “可是——”安东萨隆避开了另一个自己锐利的目光,“我的眼睛——”

  “我能让你看见!”另一个自己抱住了安东萨隆的肩膀,那是真实的触感,“听着,安东萨隆,我们是一体的!有我在,你就可以和以前一样,看到所有你想看到的东西!”

  “好吧。”安东萨隆点了点头,“我都听你的!”

  另一个自己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很好,现在要开始我们的复仇了,向所有嘲笑我们的人复仇,向所有漠视我们的人复仇!还有爱罗妮,杀掉那个放荡的女孩!之后还有阿斯雷玛和因索米尼亚,我们救了他们,他们却依旧冷漠,甚至不来看望我们!我们携手杀了他们!”

  “可是——可是我是最没有天赋的召唤师,我——”安东萨隆看起来毫无自信。

  另一个自己发出了一阵狂笑,吓了安东萨隆一跳,然而,接下来是更可怕的事——另一个自己举起了一只手,一股强大的魔法力量让他的身体和周围的空气变得异常冰冷,他悬在半空的手慢慢地做了一个抓握的动作,只听得一声玻璃碎裂般的声音,拱形门两侧侧的瓷瓶立刻消失不见了。

  “这——这是——”安东萨隆瞪大了眼睛,他如何也想象不出这是什么样的法术。

  “这是我们开发的法术!”另一个自己得意洋洋的说,“斯坦尼教我们使用符文的时候,我们错误的施放了一个法术,但却因此创造出了这个强大而恐怖的魔法。我们给他取个名字吧,嗯——叫‘华丽殡葬’怎么样?”

  “这个法术——这一定属于黑魔法范畴了!”安东萨隆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是的!不错,在金系魔法中加入冰霜的属性变化,对结界目标进行原子级攻击,破坏它们的结构,从而瓦解它们!”另一个自己解释说。

  「“这就是被审判者抓起来的那个家伙!离他远点!”

  “安东萨隆!你这傻瓜!你这愚蠢的人!”

  “傻瓜!懦夫!最没有天赋的召唤师!”

  “我简直对你失望透顶了,安东萨隆!”

  “从我眼前消失!我不想再看到你!”

  ——

  “你们最讨厌的人是谁!?”

  “毫无疑问,是安东萨隆!”

  ——

  “你不反对我做这个吧?”伊冯问道。

  ——

  “连你认为最好的朋友都在为别人发放‘反安东萨隆委员会’的徽记!”

  ——

  “我怎么听说安东萨隆喜欢你呢?”金伯利用鄙夷的目光看着不远处的安东萨隆

  “谁说的!?”爱罗妮用力地推了一下金伯利,“这听起来真的有些恶心。”

  “是的!我觉得只有熊人或者树精才会喜欢上那家伙!”金伯利朗声大笑起来。

  ——

  “我很奇怪为什么只有他学不会这个法术!”阿斯雷玛对身边的因索米尼亚说。

  “大概有人天生就没有学习魔法的天赋。”因索米尼亚低声回应。

  “然而整天嚷着自己的愿望、理想,说什么保护挚爱之人,我不认为有人愿意做他的挚爱之人!”阿斯雷玛用看蟑螂的眼神,看着不远处的安东萨隆。

  “空想者、梦想者,从目前来看,他是前者。”因索米尼亚瞟了安东萨隆一眼,转身离开了。」

  “这真是一个值得诅咒的世界!”安东萨隆的语气突然变得冰冷无比,他从来不会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多活一秒,就承受着一秒的痛苦。”

  “以后你可以叫我‘斯格策*’”另一个自己满意的点了点头,“我们是一体的,我们共同来向这个值得诅咒的世界复仇!”

  战争学院又下起了雪。这大概是入冬以来最大的一场雪,洁白色雪花像飘飞的柳絮般,在凛风的吹拂下支起了一张包容天空与大地的白色帷幔。在这白色帷幔里的是一个白茫茫的世界,白色的塔楼和大殿,白色的雪地和银装素裹的植物,那么安详、那么平静,好像这世界除了雪花以外都是静止的。每一片雪花都是一个纯净的精灵,她们跳着轻灵、曼妙的舞蹈,在苍茫的人世演绎着唯美与飘逸,也许她们的生命如叹息般短暂,也许她们的宿命是一个难以挣脱的悲惨轮回,然而,她们仍旧不知疲倦的跳跃着、演绎着,似在诉说:彼处为终点,亦为起点。

  安东萨隆从床上慢慢地坐了起来,尽管双眼被厚厚的纱布蒙住,但他仍能听到雪花落地的声音,他试着想象着一副美丽的雪景,但那种场景在构建出来的一瞬间就破碎了,只留下他微微的叹息。

  “你是谁?”安东萨隆低声说道,他的话语里没有任何感情色彩,就好像他是一架只会说话的机器。

  “非常强大的感知能力!”一位身穿红袍的高大身影出现在了安东萨隆的身边,“看来你失去了光明以后,得到了更强大的能力。”

  “做我的眼睛,斯格策!”安东萨隆轻声说,话语里稍稍有了些感情色彩。

  “斯格策!?”红袍男人环视了一下病房,没有发现其他人,“谁是斯格策?”

  “另一个我。”安东萨隆下了床,站在红袍男人的身边,“我没有见过你!”

  红袍男人瞪大了眼睛,他摘下自己的兜帽,露出一头金黄色的短发和一张俊秀的脸庞,“你——你能看到我!?”

  “嗯,红色的长袍,和爱罗妮一样黑色的眼睛,皮肤和阿斯雷玛一样白皙,看起来和因索米尼亚一样强壮!”安东萨隆准确地描绘出了红衣男人的样貌,而他的眼睛却一直被厚厚的纱布蒙着。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红衣男人一边后退,一边惊讶的说。

  “斯格策借了我眼睛”安东萨隆一点点地接近红衣男人,“我得以看到任何我想看到的东西!”

  “斯格策!?难道是——心灵之眼!?”红衣男人说话间已经退到房间的墙壁了。

  “你叫礼奥伊,昨天刚刚成为了英雄联盟的英雄,名为‘风暴之子’”安东萨隆停下了脚步。

  “你——”礼奥伊张大了嘴巴「这是读心术!?不,比读心术更加强大,应该叫做视心术。据我所知,只有祈愿者家族才拥有这种能力,但是祈愿者家族已经不存在了,而且他们需要盯着别人的眼睛才能获取对方的记忆,可是这个家的眼睛却被蒙着——」

  “不用猜了,我不会伤害你”安东萨隆转过身,回到了病床并把被子披在了自己的身上,他看起来有些冷,“事实上,我很弱小。”

  “我可以让你变得更强大!无论你是谁!”礼奥伊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安东萨隆。

  “你和我一样渴望被别人承认和尊敬,准确的说,现在的我已经不再那样奢求了”安东萨隆的话有些自相矛盾。

  “作为召唤师,你需要拥有自己的血契,召唤强大的英雄为你战斗!”礼奥伊说道,看起来他对安东萨隆的能力很着迷。

  “血契,将召唤师与英雄或者其他生物的血液融合,写成的符文术式。使召唤师可以随时召唤与之签订血契的英雄或生物。”安东萨隆背出了课本上的定义。

  “不错。”礼奥伊拿出了一个卷轴,并打开了它,那上面有一个闪着紫色光芒的符文术式,“就是这个,我的血契。”

  “我为什么要信任你?”安东萨隆质问道。

  “因为你和我都是被人抛弃和不被人承认的人”礼奥伊很认真的说,“目前没有召唤师愿意和我签订血契,而你一直被称为最没有天赋的召唤师。”

  “斯格策,我们可以信任他么?”安东萨隆转过头看着床上的枕头。

  「他是一个强大的战士,我们要利用他,是的,要利用他——」

  在白塔楼浪漫公园的一个小亭子里,爱罗妮、阿斯雷玛和因索米尼亚三人围坐在石桌上,他们表情严肃的谈论着一些事。

  “你说的都是真的?”阿斯雷玛惊讶地看着爱罗妮。

  “是的,那天晚上,我想去给他送些蛋糕”爱罗妮神情紧张的说,“结果发现,安东萨隆在自言自语,说了那样一番话。”

  “接着说。”因索米尼亚用手拄着下巴,目不转睛的看着爱罗妮。

  爱罗妮干咽了一下,“后来,我怕他出事,又去了一次,结果发现了一个红衣男人,他说要和安东萨隆签订什么血契!”

  “血契!?”阿斯雷玛大声说道,“听起来不可思议,怎么有人会和他签订血契!”

  “亲爱的”爱罗妮把头缩进了风衣的领子里,“安东萨隆失明后好像获得了一种可怕的能力,他的感知能力变得异常强大,我使用光之幻身*后,他仍能感觉到我就在门口。而且——他能——他能获取别人的记忆——”

  阿斯雷玛和因索米尼亚傻在那里半天没有说话,他们看着爱罗妮那双惊恐的大眼睛,知道她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视心术”因索米尼亚首先打破了僵局,“只有祈愿者家族才有的能力,和艾缪尔家族的预知能力并称为瓦罗兰最强大的能力。看来,安东萨隆真的是名族之后。”

  “不可能”阿斯雷玛一脸的疑惑,“祈愿者家族在十三年前就不存在了,他们家族的后裔都被审判者秘密处死了。”

  “这只是传闻,毕竟是祈愿者家族创造了血契和召唤系统”因索米尼亚皱起眉头说,“如果这个家族被赶尽杀绝了,那么这个系统就会崩溃,英雄联盟也就瓦解了。”

  “我可以问一下血契,签订血契有危险么?”爱罗妮突然问道。

  “准确说是非常危险,与召唤师签订血契的人或其他生物,只要杀死了召唤师,就可以永久的获得召唤师生前的所有能力”因索米尼亚露出了不屑的眼神,爱罗妮和阿斯雷玛都明白这表示他现在十分严肃认真。“同样的,召唤师只需要修改血契上符文术式,就可以选择奴役、控制或者杀死签订血契者。”他接着说。

  “那么我可以理解”阿斯雷玛的眼睛在爱罗妮和因索米尼亚间游移,“安东萨隆有危险了。”

  “爱罗妮所说的这个红袍男人,应该就是一个月前保护安东萨隆的那个家伙”因索米尼亚低下头,眉头紧锁,他的头脑在做快速的分析,“而且——安东萨隆眼睛上的伤根本不是辛加纳造成的。”

  “什么——!?”爱罗妮和阿斯雷玛几乎异口同声,他们俩说完便互相看了看彼此。

  “你们仔细回想那场战斗”因索米尼亚认真地看着爱罗妮和阿斯雷玛,“安东萨隆的护盾张的很大,几乎把我们三个全部保护了起来。而且,火焰并没有穿透护盾,而是被护盾放出的力量抵消掉了。”

  “那是谁伤了他的眼睛!?”阿斯雷玛问。

  因索米尼亚立刻回想起了一个月前的那个夜晚。「……黑袍男人伸出了一只手,指向安东萨隆,就在这时,因索米尼亚从敞开的窗户里冲了进来,顺势拔出背在背后的长剑,砍向黑衣人。不料,黑衣人用另一只手抓住了他的长剑,并将长剑折断。因索米尼亚没有迟疑,他用断剑刺向了黑衣人的胸口,然而,断剑在接触到黑衣人身体的一瞬间,那家伙便消失不见了。没等因索米尼亚转过身,黑衣人便用他戴着龙皮手套的大手从后面掐住了他的脖子,仅那么一瞬间,他就觉得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以至于黑衣人一放开手,他便跪倒在地……」

  “是那家伙……”因索米尼亚低声说道。

  【作者注释】

  *安妮:爱罗妮的昵称,西方人喜欢用昵称称呼自己的家人和亲密的朋友。希维尔通常用昵称称呼她的学生,当然,除了安东萨隆以外。

  *八大城邦:指德玛西亚、诺克萨斯、祖安、爱欧尼亚、吉尔吉沃特、皮城、弗雷尔卓德和约德尔,这八个城邦是瓦罗兰的主要国家和政权,也是与英雄联盟签订《水晶誓约》的城邦。

  *斯格策:schitra,由英文schizophrenia而来,schizophrenia意为精神分裂。

  *光之幻身:爱罗妮最擅长的法术,这个法术属于她特有的,效果是引导光之能量使自己隐形,这种法术的强大之处在于能隐藏施术者的一切气息和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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